□文/谢平

来不及带口罩、忘带身份证、手机也忘充电,待匆匆上了车,才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上车的,虽然大家没有责怪,但还是要表示一下歉意。假期的最后两天被邀请去旅游,那就去吧。
对于旅游,我一向是不大喜欢,不喜欢的原因大致是多数情况下是被设计被安排的旅游。
我第一次作的专程旅游是二00五年。二天时间游览的地点,包括烟台威海青岛大连蓬莱……第二天我就买了船票,坐上滚装船逃到天津去了。现在能够想起的那趟与同事们的旅游,无非是每天餐桌上的一颗生蒜,以及在海上看到的日出。

我第一次站在天安门前的时候,想到的是在那照一张相片,以表示到过。当从小到大的神往成为现实出现在面前的时候,却没有该有的激动。
我进入到曾经的皇帝办公区和居住区观赏,感觉所有的奢侈在这里都是稀松平常。然后又去长城做了一次憋屈的“好汉”。之所以要加个“憋屈”,是因为除了爬完长城就被拉到一个购物点,店里的老板见游客到齐了,开始编排骗人的故事,故事讲完就把门关上,软硬兼施逼迫游客购买珠宝。有几个游客表现积极,带的钱没有了,就问能不能刷卡。我始终无动于衷,心里满是愤怒,感觉自己就像被绑架的人质。
与活人的住所豪华相比,皇家的陵寝一点也逊色。我去过两次东陵,在那里更能让人沉思。孙殿英们炸开地宫那一刹那,什么戒律王法都云消烟散,所有的稀世珍宝都被抢掠一空,可怜的慈禧太后不管生前多么威严荣耀,最终只落得扒身撬嘴的结局!

后来,我在秦皇岛童子渡海寻找长生不老药的码头抽过一签,在张家口路上忍受过凛冽的寒气,在承德只吃过一餐客户招待饭,在滁州醉翁亭上想弄清楚为什么是闲情“曲水流觞”……所有可以旅游的地方都只是匆匆一瞥,别人在那里闲情逸致,我正在那里谋生。
我们的旅游多是选在假日,多是趁着腿脚还方便时作一个例行公事似的安排。“临溪而渔,酿泉为酒,山肴野蔌,觥筹交错”固然多有情趣,然“醉能同其乐,醒能述以文者”,毕竟为少数。
这算不算是种遗憾,抑或是我还未深得其看山看水、识人识景之要领呢!
供图 谢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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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平,江西广昌人,赣南师范大学1980级中文就读,曾为天津某物流公司总经理,现居广昌。教育系统工作,散文作品见《厦门日报》等报刊,赣州路开文化文友。